你讲咩阿

永远谦虚
永远严谨
永远热爱

【长天海】端午


【徐天/金海  微长根/金海】


【新世界】


【无聊的日常生活】


【冬天快点过去叭】



入了夏之后的白天越来越短了,徐天大早上赶过来的时候东边房檐儿上还暗沉沉的,只从遥远天边射过来一抹光亮,湛蓝色下面是橘得发红的金光,蝉鸣停着,还未到喧嚣的时刻,屋里的金海正在熟睡,屋外静,屋里便更静。


徐天进了院子就放轻了脚步,偷偷摸摸的进了门,年轻人心气儿热乎,紧赶慢赶了一路热出一头汗,边走边脱,站到金海炕前的时候脱得只剩了件白背心,健硕手臂大咧咧的露着,手里却珍宝似的捏了根五彩绳。


徐天踮着脚尖凑近些,绷紧了肌肉蹲下身观察他大哥的睡颜,金海眉毛浅,唇色也浅,大多时候都透着点没气色的淡粉,此时轻轻抿着,以往城府极深气场强大的眼被短短睫毛遮住,满脸只剩了酣然,于是徐天的目光都聚焦在金海高挺鼻梁和额头那格外清晰的美人尖上,越看越觉得心里欢喜,他喜欢看他大哥毫无戒备的样子。


金海的睡颜孩子气,睡姿也是,他总是习惯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常常只露出半张脸和一点炸着毛的脑袋在外面,眼看着马上要入了暑,整床被子却怕冷似的都堆在上半身,小腿和脚还嫌热总是蹬出来,在外面露着,有时候长根半夜起来会给金海盖好几次被子,徐天最近留宿都开始掀开大半被子光着睡,长手长脚的缠上去,把裹了整身儿被的金海当成个大抱枕。


徐天这么想着,脸上便傻笑起来,小心翼翼的扒开堆了好几层的被子才露出金海的脸,绷着劲儿笨手笨脚的翻了半天也没能拽出来金海的手腕,反倒是把人弄得眉头微微皱起,一脸要醒了的模样。


徐天起身微微吐出一口气,无奈的挠挠头,扫视一圈后眼神定格在露在被子外面的皓白脚腕上,那里被捂在衣物下,常年不见天日,养得又细又嫩,徐天出神的盯着,手指尖轻轻覆上突起的两条青筋,光滑皮肉触手温热,一碰上就挪不开手。


这怕是金海浑身最精致的一处,徐天咽了口口水,中指和拇指合上去,轻轻松松便握住了他大哥的那一截脚腕,顿时有种掌控天下的错觉,金海露在外面的东西总是那么又硬又冷的充满力量,满满男人气息,然而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却是这样柔软,比如说他的脚腕。


他的手腕。


还有心。



徐天握着那只脚腕格外虔诚的吻上去,以前也不是没玩过这里,夜里纠缠时掐着大腿根发狠的时候,这么两条纤长小腿就在自己肩膀上晃晃悠悠,打着暧昧的节拍,勾着人越发燥热,而现在徐天的厚实嘴唇正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碰着,怕吵醒了人似的,第一束光洒进来了,照在少年微阖的眼里,也照在金海赤裸的小腿上,把冷白色的皮肤染上色彩。


略微刺眼的光才提醒了徐天匆忙给金海绑上自己手里的五彩绳,太阳升起来之前给家里人戴上,求个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徐天工作一年多了脾气收了不少,只是遇到他大哥时还是习惯性使小孩心性,看着金海脚腕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自己这是第一条,不由得心里得意起来。


折腾半天金海脚腕痒得不行,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挠自己的脚腕子,嗓子哑着,头发炸着毛,披着被子露出一半肩膀,睡眼惺忪的望向挨过来的徐天。



“天儿来了”


“大哥醒了”



金海盘着腿摸索那条五彩绳笑了笑,揽着徐天的脖子呼噜一把男孩的后脑权当回礼,暗藕荷色的丝绸睡衣顺着小臂滑到手肘,露出了比脚脖更精致一些的手腕,睡衣是长根前阵子送的,夏天穿也冰丝般凉快,又好摸又好看,第一颗扣子低V领显得很深,徐天刚开始还吃味金海天天穿这件睡衣,后来冷不丁扫到那露出的凸起锁骨和大片胸膛,隔天就给他长根哥送了一壶玉冰烧。


金海还困着呢,靠着徐天垂着头又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太阳终于爬上来了,从后方照过来,肩胛骨那里反着光,离得太近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清楚楚的映出来,把金海照得像带了层柔光似的,神圣又暧昧,徐天看着心里欢喜,趁机凑上去想讨吻,手指刚触碰到浅色唇瓣,金海就晃晃头惊醒般避开了。



“摸脚了……”


徐天歪歪头失笑,洁癖还是这么严重。


“都是自己身上的肉还嫌弃?”



不等徐天发话,进了屋儿的长根先回答了,放下刚沏好的茉莉,长根微微笑着看徐天,男孩正瞪着副晶晶亮的下垂狗狗眼看金海。


长根几乎能看见徐天头顶竖着的两只大耳朵和身后摇得哗哗响的隐形大尾巴。


给盘腿坐着犯困的金海拢了拢肩膀要掉下去的被子,长根又自然的坐在炕稍另一边拉起金海比脚腕还精致的手腕,掏掏兜也拽出来一条五彩绳,认真的给那只手腕绑上,看着徐天的大眼睛在自己手腕和金海手腕上转了几个来回,又笑着拿出来另一条给徐天也绑上。




这天午饭吃的粽子,长根包了肉粽,徐天有模有样的学着包了几个甜枣粽,金海在南方那几个月,所有的菜都甜不拉唧的,只有过端午时吃了两口咸粽子还格外有点滋味,蛋黄夹着腊肉,一口咬下去鲜香四溢,徐天看金海吃的开心也犹犹豫豫的尝了一口,又吐着舌头委委屈屈的嘟囔说大哥去了趟南方口味怎么变了这么多。




金海吃过了要去看一眼关老爷子,穿着的确良的衬衫和洗的干干净净的笔挺蓝裤子,鞋帮儿和裤角之间,扣得整齐的衬衫袖口那里,都若隐若现的露着一截红绳。


徐天拎着满满一袋粽子跟在后面,眼睛随着金海身上这两处不寻常的扎眼艳色转,又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东西。


一边看一边想,还是长根周到,三条一样的五彩绳多好,一人一条,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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